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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著述

    第43章 著述(1/2)

    1892年,比契诃夫大5岁的陈炽在乡间开始了著书。跟契诃夫不同,契诃夫是在莫斯科呆久了,得跑到乡下去写作,呼吸新鲜空气。而陈炽却不是,他想写的不是契诃夫那样的文艺作品,学术著作更需要京城的环境。但陈炽被丁忧按在了小山村。也好,陈炽可以放下章京、户部的公务,专注于在纸上建造一百间房子。

    在一间乡村土屋里,灯火又亮了起来,跟天子峰顶上的星子一样明亮。这是天子峰习惯的注视,那土屋的灯火陪伴了两代人的考学。砚台的墨又满了。这只砚台,紧随陈炽一生的砚台,渐渐从一块呆笨的石头,变成了一块充满灵性的墨盘。学术著书,与此前的考学完全不同。考学是既定的墨,是有规律的吞吐。为了著作而积累资料,陈炽随时需要砚台供墨,多少不定。有时几行,有时几页。有时只是几个字。

    砚台习惯了主人的性格。它能把用剩的墨垢积累下来,随时听候主人的召唤,沾水就用。这就相当于一只墨水瓶了!墨水瓶,是为硬笔准备的墨,是墨液的成品,当然一般也是商品。这商品来自美国,已经涌进了中国,京城和上海屡见不鲜。但陈炽习惯了毛笔,这砚台于是化身为一只灵性的墨水瓶,伺候着陈炽的翰墨人生。

    这是晚清的砚台,正在见证了一个过渡的时代,和陈炽一起关切着三千未有之变局。当然,这只砚台看惯了陈炽焦虑的神色。当陈炽坐砚台边,契诃夫则用鹅毛笔在纸上沙沙书写,批判俄国社会繁荣背后的苦难。但那只是家国之痒,不是陈炽那样的家国之痛。契诃夫的焦虑远不及陈炽的深重。因为俄国正像一只贪婪的鹰,撕咬着中国的领土。

    比如库页岛,就成为俄国案上之肉,《瑷珲条约》咬上一口就把它叼走了。这座中国孤悬海外的第一大岛,在19世纪中叶由清政府割让给沙俄,转身改了个名字,叫萨哈林岛。契诃夫为此有机会到库页岛采风,写下《萨哈林游记》,记录了底层民众的生死疲劳。但他没有记录民众的亡国之痛。

    无论何时,文艺只是政治的附属产品,正如契诃夫《萨哈林游记》只是俄国侵略政策的附属产物。陈炽首先要撰写的,不是一首书愤之诗,不是一篇采风报告,而是关切着民族存亡的著作。1900年,契诃夫与高尔基相约去中国,由于八国联军侵华而罢。而在这一年,陈炽看到了八国联军的狠烟,在忧郁中去世。他没有机会跟契诃夫相遇,来讨论库页岛的名字。

    陈炽跟契诃夫,都是来自偏远乡间的“客家人”。契诃夫是亚速海边的顿茨涅,而陈炽是赣江上游的智乡。至所以把契诃夫扯上,是由于陈炽一次次提到俄国。可以说,俄国的贪婪,正是陈炽著作的起因之一。

    晚清时代,列强的枪炮从水路和陆路逼来。北洋水师,已经建成,而北方的军事,却重视不够,投入不足。陆防还是海防,国内争论不一。在这个众讼纷纭的年代,需要统一国民的认知,看到天下大势,看透其中的利害。中国一次次被俄国欺骗,割土赔金,就是对天下形势不甚明了。

    陈炽认为,英国借重海洋,来中国主要是冲着经商,所以整饬海防不惮烦者,皆是虚器。但俄国不同,陆地与中国相邻,其国父子孙君臣上下同等之心,得寸进尺窥伺中国,现在正全力经营西伯利亚之铁路,此路成后,不惟朝鲜东三省不能安枕,就是内外蒙古以至于新疆、西藏,皆将天天处于风声鹤唳之中。所以在俄国铁路将成未成之际,需要把握自强之先着,救败之微权。

    晚清的时候,天下的形势真是不妙啊,真是到了天柱折、地维绝!真是天倾西北,地陷东南。陈炽想起了《管子》“四维”之说。从礼法角度来说,“四维”分别是礼、义、廉、耻。陈炽觉得,国之“四维”也可以从中国的形势言之:东三省、朝鲜,东北之维也;台湾,东南之维;琼州、广西、云南、西藏,西南之维也;甘肃、新疆、青海、阿尔泰山,西北之维也。四维!想到这个比喻,陈炽觉得应该在著作中论说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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