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廿五?”晋治玉惊叫出声,吵得床上的人儿微微动了动。晋龄榷蹙着眉问道:“这日子为何赶得这样紧?”
冬暖道:“陆家大人说了,三月廿五是那陆家嫡次子十八岁生辰之日。在他生辰上办婚宴,便是喜上加喜。”
外头有凌家的家丁来接。冬暖见也与晋家的姑娘们多说无益,便着急着回去。晋龄榷看了看熟睡的凌媗,她脸上还挂着几道深深的泪痕。便和露儿吩咐:“你与湘儿帮着冬暖一同把凌姑娘抬上软轿,好生的送回去罢。”
几个人忙活着终于把凌媗送出了府。
回到了屋子,晋治玉撇着嘴,脸色不悦:“他们凌家当真是刻薄!凌二姑娘可是凌大人的嫡女,独这一个!”
“姐姐深知那陆公子的品行,故而觉得这桩婚事颇为荒谬,”晋龄榷缓缓道:“旁人可是不知道的,只知道凌大人把爱女嫁进了陆尚书府里,何等的风光?这中必是另有阴谋。”
晋治玉长吁短叹的:“只可惜了凌二姑娘,如此明艳的一个人物,怕是要毁在陆府了......”
“大姐姐快别说了,”晋龄榷制止道:“我听着太过揪心。”
只听“蹬蹬蹬”的脚步声进了院子,露儿气的刚要训斥,便见了湘儿惶急道:“大姑娘、姑娘,暴室出事儿了!”
惊得晋龄榷猛地起身,一个不防撞翻了案几上的茶碗,滚烫的茶水四处飞溅,攀上了晋龄榷襦裙上的一角。她低头看着那抹茶渍,一时不知是去是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