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愚昧,那淑妃娘娘圣宠优渥,也与咱们家大人无亲无故的,偏生派人出来看看是为何?”
陈氏没说话。她也想不通,这宫里头的淑妃和他们家八竿子打不着,却来业隐寺露了个脸。她疑惑着,总是存了个疑影儿在心里头埋着。
翌日一早,晋迎退前脚才上朝回来,后脚连朝服都来不及脱,宫里头便来了个公公在门口候着。急的晋迎退携了陈氏急忙出来迎,原来是陛下派了宫中内监送了些貔貅制的玉佩、桃木剑等驱邪的灵物。晋迎退跪着一一谢过。
这头,晋龄榷起了个大早,趁着清早家里头的小厮家丁们都略略懈怠,便带着湘儿趁人不备悄声进了暴室。
屋子内连支蜡烛都没有,全靠着纸糊的窗子渗进来的一丝光亮做着支撑。不大的房间内只有一张残缺破败的桌椅和一席落了灰的榻。湘儿上前去推门之时,那门发出了难听刺耳的“吱呀”声。
傅若娉顶着一头蓬乱的头发看着因门的打开而洒进来的那一束光,她捂着撞破的额角,一点点的抬头看去,见是晋龄榷,便立马扑上去跪了下来道:“三姐姐,娉儿当时是被猪油蒙了心,真真不是故意而为之的呀!”
晋龄榷侧耳听着,那句“三姐姐”真是犹显刺耳:“傅妹妹被逼到绝境,还不忘带了姐姐我,当真不是故意的呢。”
“三姐姐......”傅若娉嗫嚅道:“三姐姐,娉儿实在是没有法子了,若是娉儿不搬出三姐姐,恐怕会被晋大人活活打死的呀!”
晋龄榷轻轻挑了挑眉,伸手钳住了她的下巴:“好妹妹,你存了昌王的那份心,何不早些与我说呢?”
“三姐姐你也肯?”傅若娉未加思索脱口而出,说完才觉得多有唐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