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都要像姑娘一般追求公平,那乞丐岂不是要疯了?”露儿笑着:“您是国公府小姐,生来就不公平了许多,哪里还能求什么别的公平呢?”
晋龄榷见露儿不明白这个道理,便笑着不再接话。露儿这丫头只当是晋龄榷受用,故而欢喜的以为自己说话的本事也强了不少。
主仆二人悄声进了屋子,雪花又跑了出来,卧在了廊下。
辗转了好几日,傅若娉可算等到了去绥王府这一天。她特地挑了自己最贵重的两只步摇簪在了头上,对着铜镜左瞧右瞧,终见她一笑,后方起身吩咐佳慧道:“你去把我那件蓝色的缂丝蝴蝶纹的襦裙拿来。我换上了,也好出门去绥王府。”
佳慧闷着声儿去了。良久才回来道:“姑娘,找不见什么缂丝的襦裙呀。”
傅若娉气的甩手就是一掌:“你个蠢物,平日里告诫了你要仔细看着,如今你倒好,玩忽职守不说,还在紧要关头犯这样的错!”
那佳慧捂着高高肿起的脸哭道:“姑娘,缂丝襦裙尊贵,奴婢就是有千万个胆子也不敢呀!只是奴婢从复州跟着小姐,才深知没有这样一件裙子呀!”
傅若娉不由分说又甩了她一掌:“你还敢和我顶嘴!我看早日把你打发回复州姨妈家,让你去过那种穷酸僻壤的苦日子你才肯老实!”她气的在柜中来回翻腾着,随意拽出一件绣着栀子花的淡绿色襦裙道:“你今日休得随我去绥王府!白白叫我丢了脸面!斓儿呢,去唤斓儿来!”
佳慧哭道:“斓儿去夫人那儿告了半天的假,回家去了。”
“你这脸如何见人!”傅若娉看着佳慧红肿的面颊:“难不成还真这样随了我去吗?我看你是真想回复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