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龄榷靠在陈氏怀中默默地听着,任凭着陈氏抚摸着她的鬓发。陈氏平静道:“瞧着现在的情形,各府皇子殿下对咱们家的姑娘都虎视眈眈的,我瞧着你大姐姐的性子若是嫁入了王府,不知道要得罪多少人!”
“阿娘操心这些作甚!我大姐姐都没想过这些呢。”晋龄榷宽言安慰道。
“咱们家是朝廷新贵,朝中一无势力二无人脉,若是稍有不慎,就会举家覆灭了呀。”陈氏声音苍白,少了几分沉稳有力:“你大姐姐必是不能嫁入王府的。你二姐姐又有意中人,只怕也......”
“我二姐姐有意中人?”晋龄榷直起身来,疑惑道:“这话二姐姐都未同我说,怎么阿娘知道?”
陈氏摇了摇头,头上戴的钗子跟着一起发出了响动:“阿娘早就知道你二姐姐对那谢家的三公子有意,只不过这事情她从未和我说过。倒是傅若娉那丫头,像是知道了什么一般。”
晋龄榷像是无言中被什么东西击中了一般,脉络一下子便清晰了。她脑海中不断重叠着许多画面,终于明白了为何晋茵瑭那么怕她,那样躲着她。她也立马就明白了那日她二人撞见傅若娉私会时晋茵瑭说过的那些张狂的话。
“好端端的,你这是怎么了?”陈氏见着女儿忽然来了精神,奇道。
晋龄榷收回思绪,理了理情绪道:“阿娘,傅若娉处处打压扣留我二姐姐的日用以利己,二姐姐却从未声张过这些,多半是忍一时退一时的容着傅若娉。榷儿百思不得其解,只是听了阿娘这番话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