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过了很久很久,久到我出嫁,久到令月姐姐也出嫁,我才知道这个道理。
我嫁给了罗老将军的嫡孙。
出嫁那晚,母妃同我说,当时我秦姨母还同罗家有婚约,只可惜被端侯爷近水楼台,这桩婚事到底是未曾凑成。母妃在渊阳城中给我选了他,我自然也相信了母妃的眼光,顺其自然,闭着眼睛就嫁了。
婚后我才知道,原来我那连襟的嫂子就是正房独女,虽说算不上是过的艰苦,但三天两头就要往家里跑。前些日子她母亲病倒,无奈之下,她只好把人接到婆家来伺候。
亏得罗家家风规整,从不拿此事当做谈资。
令月姐姐嫁了沈家独子。我不知道为何大家都对这桩婚事颇有争议,因着那日谢姨母来找母妃说此事时,母妃脸色陡然一变,郑重其事:“二姐姐,你确定月儿那孩子真是这般说的?”
“气得我转身就命人把她锁在房里头了。”谢姨母也气的不轻。
她们姐妹二人又说了些什么,涉及多年前先皇的那场政变。“垂舞公主”的名讳,还是我进宫去给皇祖母请安时听到的。
再后来,等我大一些,就什么都知道了。
我不反对令月姐姐的婚事,令月姐姐看人眼光独到,若是真心实意想嫁给她,那定然是事先考察过的。我同令月姐姐不曾有和蓁蓁那般亲,故而也算是了解个大概。
而我出嫁后不久,怜儿妹妹也出嫁了。这桩婚事是我母妃一手操办的,新郎是大舅舅家的嫡长子。母妃曾同怜儿妹妹说,她婆婆不是好对付的,故而叫她遇事找外祖母,外祖母定会给她主持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