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怎么会......”晋茵瑭一瞬间慌了神,仿若灵魂在那一瞬间被剥离了肉身,变得无神无言。忽地,她抬起头来,目光灼灼:“我们可以派一些小厮出去,在外面围截她,让她颜面尽失,再不敢进鲁国公府的门!”
晋龄榷猛地听她用了如此凶狠的语调去说人,内心不免有些惊诧:“二姐姐,若是她早有防备让咱们扑了个空,那岂不是变成了鲁国公的规格笑话?”
这话像是压倒晋茵瑭的最后一根稻草。她目光彻底的黯淡下来,再无希望可寻。
晋龄榷不忍见她如此,思来想去,便劝道:“阿娘做事老成持重,嫁给阿爹数十年,阅历丰厚非你我能比。不若去问了她,让她做决断。”
“母亲她会为我出头,替我做主?”晋茵瑭深知主母陈氏是个厉害人物,不然像晋迎退这样的权官达贵,哪个不是妻妾成群?偏偏鲁国公府只有正妻,连她亲娘苏氏都已经逝世十六余载。
这灯里头的蜡烛又是爆了一下,晋龄榷拿起灯台放在了较远处:“二姐姐若是怕,那我找个由头便能向你去请示了母亲。只是现在阿娘正忙着阿爹寿宴一事,可能顾不上咱们女儿这头。”
晋茵瑭通情达理,明了的点了点头:“我明白母亲的不易,只求三妹妹把此事惦念着,切莫要记得牢些。”
“自然如此。”晋龄榷应道。
出了晋茵瑭的院子,本是要回去的,但途经花厅却听见一阵喧闹声。晋龄榷隔着纱帘远远往里瞧了一眼,见陈氏正会客,而对面的是一位华冠丽服之妇,远看着她肩上那件檀色的云肩尤为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