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包手感沉甸甸的,少说过万,上面还有鹏程万里的吉利话,一看就是家里长辈给的,江燃也太受宠了。
白栀拿着烫手。
江燃扶住她的肩膀,深呼两口气,“拿去给自己买点东西。”
“谢谢老板,老板大气。”
“皮痒。”
他揪着她,一会儿玩头发,一会儿掐腮帮子,眼皮垂着,目妖而野,看不出欢喜,甚至还有点倦怠和不耐烦,可指尖的温度和触感真的太黏糊了。
他问:“想不想我?”
白栀撕开红包肆无忌惮看了眼,“想死了。”
江燃说:“亲我一口,再给你一个。”
白栀踮脚就是一口。
比刚刚五个没有节操的熊孩子还没有节操。
江燃喉结动了动,伸手揉她脸,“财迷啊你。”
白栀脑子里蹦出一句话,想也没想直接说了出来,“反正现在不花,你以后也会给别的女人花。”
“哪来的别的女人?”江燃摸了摸她的脸,意犹未尽,逮住人往脖子狠狠咬了口,“你这张小嘴不冤枉人就不会说话是吧?”
白栀哼出口气,搂住他的手,“那你老实说,到底是我想你,还是你想我?”
江燃一顿,“我想你。”
今晚先在家吃的年夜饭,吃完被苏芸叫去苏家,收钱收到手软。
往年也挺多,但今年真的特别多,苏芸说是因为他成绩进步了,家里人嘴上没说但都偷着高兴,他也挺高兴,坐着坐着,酒过三巡,翻到白栀发来的手机短信又不太高兴了。
简单的节日祝福。
克制又落寞的询问。
江燃立马想到了白栀坐在残羹冷炙面前噘嘴看春晚的小模样。
心里怪堵的,撇下家人过来看望,见到人了,扭着的筋才算是疏通。
就是有这么奇怪。
虽说这个社会人与人相遇和相爱都太容易,但他们却不一样。
江燃不准白栀回家,说要去放炮仗玩,说着把人抓到一辆银白超跑前,白栀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塞了进去。
仪表盘在发光。
很酷。
全是人民币的味道。
江燃去插钥匙,白栀一愣按住他的手,“你喝酒了。”
“没喝。”
“不安全,别这样。”
“跟你说了没喝。”
“没喝哪来的酒气?”
江燃打开窗户,去摸烟,出来匆忙忘记揣了。他本来就不是听话的主,所有人都要顺着他的意思,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都得趴着,喝完酒理智越发薄弱,听到白栀唠唠叨叨指指点点,逐渐来火。
他的侧脸紧绷。
手搭在方向盘,长而分明的指轻轻敲击。
白栀收声,扯了扯他的衣服,“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