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份四九城，已经天寒地冻了，郝仁感觉吹过的风像刀子一样，刮的脸生疼，挎着篮子，双手揣在袖子里，一副尼古拉斯赵四的模样，快步走向了公共浴室。
到了公共浴室门口，给了工作人员钱和澡票理发票，郝仁就领到了一个牌子，找到了牌子上面号码对应的架子，把手上的挎篮放到了架子上，脱掉了身上的衣服裤子，赤条条的走了进去。
刚到水池边上，就看到已经有了一个人在里面泡了，郝仁好像认识这人，叫刘强，小名二狗子，在记忆里还是读书时候的玩伴，这几年二狗子每年都会来几次95号四合院找郝仁。
二狗子也听到了声音，原本闭着眼享受的他睁开眼看到了郝仁，有些惊喜。
“仁子，你怎么一个人来了？你家里人放心？”
“嘿嘿，院里一个大妈带我来的，我嫂嫂知道。”郝仁编了个理由。
“卧槽，你吃了什么，那玩意怎么跟驴似的，几年前读书的时候还是根筷子呀！还变得更帅了！”
“啊，我是人，哪里是驴？你是不是傻？我本来就帅，我嫂嫂都说我是院里最好看的！”郝仁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
“额，说了你也不懂，算了不问了。”
二狗子被郝仁一句话噎到了，一个傻子问别人是不是傻，真是一种讽刺，如果继续下去，二狗子真的要怀疑自己傻了，不过郝仁的变化确实惊到了他。
“快下来，现在没人，水池就是我们两个的了！”
上午水池里的水还是清的，郝仁下了水，享受到了这个头汤，要是傍晚晚上来，水面上就会有一层厚厚的浮沫，气味还刺鼻，那就是在泥汤里泡澡了。
和二狗子并排闭着眼睛泡了一会，感觉皮都要泡松了，郝仁才出了水池，询问二狗子去不去理发，二狗子不去郝仁只能作罢，没有先去搓澡，而是找到了理发的师傅。
是的没错，浴室里也有理发的师傅，都是街道办里登记的手艺人。
坦荡荡的坐在椅子上，让理发师傅给剃了个平头，原来的锅盖头郝仁受够了，平头显得清爽，理发师傅还给郝仁刮了脸，修了眉，然后用温水帮郝仁冲了一下发茬。
感谢了理发师傅，郝仁就去了搓澡的区域，二狗子已经在那里搓上了，一副呲牙咧嘴的模样。
“狗子，你不行啊，这么虚？还不如我呢！”
“你个傻子，你行你上啊！”二狗子被郝仁刺激到了。
“我不是来了吗？”郝仁也不生气，知道二狗子不是骂他。
找了个搓澡师傅，郝仁就让搓澡师傅开始了。
搓澡师傅是个北方大汉，手上力气奇大，不一会，郝仁就变成一只红色的大虾似的，怪不得二狗子要呲牙咧嘴了。
“哎呀，小同志，你这身肌肉真硬，有点硌得慌！”
搓澡师傅也是个健谈的，竟然开起了玩笑。又让郝仁翻了个身，本来是趴着，现在变成脸朝上躺着了。
“我说小同志，你这……跟个驴子货似的，这么长的哦？我服务了这么多人，还是第一次见。”
躺着的郝仁“雄赳赳气昂昂”，见多识广的搓澡师傅都有些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