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婉兮安抚了顾妈等人,想起邹旌对自己的挂念,她决定给他写一封信。
邹婉兮一提起纸笔,想起邹旌临走时,对原身的殷殷嘱托。教她如何自保,如何在邹府生存。邹旌走时,抹了一把泪,对她说道:
“婉婉,兄长对你没有别的要求,只要你好好活着。你等着兄长,等过上几年,兄长回了京城,就把你带离府邸。这个家,咱们不要也罢。”
没想到世事多变,原身没有等到邹旌回来,就香消玉殒。
想到邹旌这些年,人在异地,给自己的吃穿用度,却从未断绝。他要知道妹妹被替嫁,该是何等恼怒伤心?
回忆起小时候,邹旌的教导与关心,不知不觉中,邹婉兮泪流满面。她抹了一把脸,暗自打定主意,要替原身好好报答邹旌,不让邹旌操心挂念。
顾妈看着邹婉兮的样子,知道她是想哥哥了。她暗叹了一口气,默默地祈祷:“大公子,你早点做出政绩,尽快回京吧。这几年,小姐过得太苦了。”
邹婉兮稳定思绪,给邹旌写了一封长信。在信中,她把自己替嫁的原因,与赵逸达成的初步协议。自己在他走了之后,就拜了师父学了本事,再不会任邹府宰割等,全和邹旌说了。
邹婉兮还告诉邹旌,如果王爷身体好了,自己从王府离开,会第一时间去看望兄长,让他不必挂念。邹婉兮把信写好,让雪柳送了出去,方才去了清平阁。
赵逸见邹婉兮前来,刚想调侃她偷懒,不经意间见邹婉兮眼圈发红,他怔了怔:“王妃怎么了?可是府里的护卫不开眼,让王妃受了委屈?”
邹婉兮尴尬地笑了笑:“没有,府卫们好着呢,没人敢让我受委屈。我刚才给兄长写了一封信,汇报我的近况。我是兄长带大的,多年不见,难免有点想他。”
赵逸想起来,邹婉兮其实是个苦命的娃,虽然父亲尚在,其实与兄长相依为命。
他默了默,对邹婉兮说道:“本王得到消息,你兄长刚升迁了,如今是鲁州知府。你的信如果寄原来的地址,他不一定收得到。
你要是信任本王,可以交给高晨,本王让人走快捷通道,他会尽快收到信件。”
邹婉兮听了大喜:“真的?我刚把信交给雪柳,她可能还没来得及送出去。我让她交给高晨,麻烦王爷帮我走快捷通道。”
赵逸薄唇微勾:“王妃这话就见外了,咱们是夫妻,不用这么客气。”
邹婉兮噎了噎,想要反驳,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赵逸看着邹婉兮那神情,又对邹婉兮说道:“昨日宫里来人,母妃想要宣你入宫,见见你这个儿媳。王妃,你打算如何应对啊?”
赵逸说完这话,一脸邪肆地看着她。邹婉兮眉头一皱:“王爷,咱们本就是临时捆绑,根本就算不得夫妻。至于入宫这事,就不必了吧?
你知道的,我从小关在邹家后院,别说入宫了,连臣子家的府邸都没去过。万一进宫后不懂规矩,惹了祸事,还不得劳烦你善后?王爷,你行行好,想个法子,把这事推了吧?”
赵逸也不回话,他动了动胳膊腿:“哎呀,今日坐了不少时辰,在房里呆着挺憋闷的。坐的时间长了,身上也不太舒服。”
邹婉兮一听,立刻狗腿地走上前去:“王爷,你放风的时间到了,我推你去走走吧。咱们先去逛一圈,等回到房中,我再给你按摩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