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梅迎香佯装不情愿,慢吞吞将香囊奉上,嘴角掩饰不住的得意却被林挽月看在眼里。
冷冷地握住香囊,林挽月知道梅迎香不安好心,但她更想知道,这香囊中到底有什么玄机。
“本宫乏了,打算回去歇息,你们也各自回吧。”
遣散两位侍妾,耳边清静许多,林挽月回到沁凰院,将那香囊随手丢在梳妆台上,便径直前往侧殿,检查宇文子衍的习字进度。
见到林挽月,宇文子衍没有像之前那样兴致勃勃地迎上去,却是没精打采地坐在案前。
“衍儿这是怎么了?”
“母妃,我头疼。”
“孙嬷嬷,这是怎么回事?”
“回王妃,世子或许是今晨出门太急着了风,一直嚷嚷着头不舒服。”
宇文子衍认真地抬起头,眼神里满是期待。
“母妃,我有好好写字哦,母妃答应我的奖励呢?”
林挽月不禁莞尔,到底是小孩子,惦记的都是奖励。抚了抚宇文子衍的头,林挽月耐心哄着。
“原本是打算用过午膳后教你下棋的,但看你这样子,午饭后还是睡一觉的好。”
“不用睡,母妃,我能学。”
“等你病好再学,现在算我欠你的。”
“真的吗母妃?一言为定?”
“嗯,一言为定。现在休息一下准备用午膳吧!”
宇文子衍一扫之前的失望,乐颠颠地点头起身。
立在一旁的孙嬷嬷不禁笑说:“王妃真是厉害,想不到王妃尚未诞下子嗣,却能将小世子哄得服服帖帖。”
林挽月面色一冷,这是在说她这个后母善于笼络孩子吗?
“嬷嬷何出此言?衍儿这孩子心性纯洁,自然分得清谁对他好、谁对他虚情假意。”
“是老奴失言,王妃教训得是。”
孙嬷嬷悄悄抹去额角的汗,这王妃真是句句不饶人,今后怕是不能再胡乱奉承了。
用过午膳,林挽月见宇文子衍的症状不是很严重,便哄他在内殿躺下,让孙嬷嬷找来一枚铜钱,为宇文子衍进行了简单的刮痧治疗。
邪寒散去,宇文子衍很快便睡熟了。看着他额上刮痧的印记,林挽月陷入沉思。
常言道没有内火,不得外感。这孩子如此容易受风寒,定是细致而有心计,长大后必成大业,但前提是,他能在凶险的斗争环境中顺利长大。
呆愣片刻,林挽月突然想起自己重生后还没有一套趁手的银针,她还是楚婉时常年带兵,免不了受伤生病,手握一套银针、一套刮板再加些常用药物,她便是狼骑兵的随军神医。
思及此,林挽月唤来兰儿,通知王府总管给她准备一套银针来。
兰儿退下了,午后的阳光晃得人眼花,林挽月有些乏累头疼,前一晚在宇文皓怀中挣扎半晌,睡下后又噩梦缠身,如今坐下来,竟只觉得困意袭人。
靠坐在榻上,林挽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她又闻到那股奇怪的香气,睁眼转眸,循香定睛看去,正是梳妆台上的香囊。
从外表看,这香囊极为精巧,镂空金属的外壳,上方彩绳为扣,下坠一只小小蝴蝶刺绣荷包,拖着长长的流苏。凑近闻闻,确实有异香扑鼻,其中却有混杂着一些奇怪的味道,似乎有麝香,但又不完全是……
林挽月眉头微皱,索性将香囊打开。果然,其中除了几种香草、麝香,还有红色的膏状物体。
一阵惊愕,这难道是红花炼成的香膏?!林挽月伸出手指小心地沾了一点,举到鼻尖认真闻了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