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发现了我的术式,你应该知道,咒术师的战斗就是像用自已发电一般,从自己的愤怒、憎恨、嫉妒、之类的负面感情中提取咒力、加以使役,从而发动各种术式。
所有合格的咒术师都会进行着从细微感情中提取咒力的训练,这一训练也能有效使得术师在情绪波动时不会浪费过多咒力,但是啊……不会过多的浪费,却不代表不会浪费。
他们提取咒力的效率不高时,就不得不用各种方法刺激自己的情绪,加大可以提取的咒力容量。
这么说吧,有的人提取一克的咒力是走路跌倒的疼痛就够了,但有的人却要失去双亲的疼痛才够。
而为了获得力量,大部分的咒术师又都会习惯性的放纵自己的欲望,因此很多咒术师其实都有应激反应。弱小不可怕,可怕的是弱小的时候为了追求更强大的力量而放纵自已。
而力量怎么来呢?是情感……”
而牧妙音的术式……恰好就能控制这个东西。
“所以呢?这和我父母的死亡有什么关系?”
夏油杰感觉他仿佛隐隐接触到了什么隐秘的事情。
“我的术式有两种应用,一种是短暂抑制或者放大人的某种感情,这一点是比较简单的,控制某个激素就可以了。
另一种……是在那个人的体内留下我由咒力凝聚而成的种子,从而达到长期影响某个人的某种情绪的目的……”
牧妙音又喝完了一瓶,她将酒瓶随后一扔又伸出手摸向未开封的酒,却没想到摸了个空气。
是夏油杰拿走了所有的酒。
“你干什么!要喝就自己拿啊,干嘛抢我的!”
“你先告诉我,我的父母的死是不是与你有关!”
牧妙音沉默半晌:“这个啊,让我讲完你就知道了。”
“你先告诉我到底是不是你干的!”
夏油杰希望不是牧妙音的错,虽然孟书煦说是意外应该不会骗他,但夏油杰还是想从牧妙音亲口说出真相。
“对不起。”她轻轻地说,声音中透露出深深的无奈。
“等等……你承认了?!我父母的死亡……”夏油杰的声音哽咽,每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挤出的咆哮。
“不……他们的死确实与我有关,但我没想杀他们的……我想杀的,从始至终都是那个男人。”
“你觉得我相信吗?”夏油杰的话语冷如冰霜充满了愤怒和失望。
“呵——那你还听不听了?你要是不听,我现在就跳下去,让你永远也别想知道答案。”
牧妙音笑眯眯的举起双手做了个“后仰”的动作。
夏油杰感觉后槽牙都快被自己磨掉了,他一字一顿道:“你说!”
“那个男人利用我的术式背地里做了不少烂事,术式这种东西真是作弊啊,我暗地里影响了不少人,有咒术师,也有普通人。
其实严格意义上来说都不是什么大事,咒术师都是任性的家伙,而人的理智永远无法控制感情,就像意识永远无法控制潜意识。小到上级的赏识,大到让同队的咒术师错失控,反正这种烂事多的是。”
牧妙音笑着,那个男人千不该万不该!解除她对小暖的“诅咒”。
程暖梦是牧妙音的朋友吗?牧妙音自己也不知道,反正程暖梦说是就是吧。
“小暖和我相似却又不同,如果说我是父亲精心包装的礼物,那她就是被母亲以“爱”之名操控的傀儡。
小暖的父母……呵……小暖就是在那一句句“我为你付出这么多”的话中生了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