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羊下火车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四点,6个多小时的车程,她睡的饱饱的,肚子吃的也饱饱的。
不知道是不是火车摇晃的节奏特别适合睡觉,总之,她第二觉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快到站了。
而应该在她前一站下车的苏沐,依旧坐在她身边。
徐羊吓了一跳:“你坐过站啦?”
苏沐摇摇头:“你自己下车我不放心,等送你下车,再返回去一站就是了,反正离的近。”
徐羊:“……”
苏沐应该在省城权城站下车,眼下却又陪她多坐了将近一个小时的车程——肯定是看自己睡着了,不忍心叫醒她,所以硬生生把自己坐过了站。
徐羊满口愧疚:“你该叫我醒我的。”
作为省城的权城虽说离徐羊的家乡安城不远,但这么一去一返,人家就得多搭进去两三个小时。
苏沐却只是摇头,微笑:“离的这么近,说不定我能来找你玩儿,就当是先来探探路。”
徐羊只能点头:“嗯嗯,真的,有机会一定来玩,我带你去吃最正宗的泥巴鸡!”
火车抵达安城。
苏沐将徐羊一直送至出站口,本来两个人还聊着天的,直到一声“羊羊!”就在前方响起。
徐羊楞了一下,抬头,看到了她爸。
不,那是年轻了好多的爸爸,以及身边正使劲冲她招手的妈妈。
那也是年轻了好多的妈妈。
在凌晨四点呵气成雾的冬夜里,这对父母肩并着肩,等候着放假归家的女儿。
徐羊本来没觉得有什么,可她张了张嘴,却没能发出声音。
喉咙似是哽住了,眼底迅速涌上了一层泪花。
即便已经做过心理建设,但久违的、年轻好多的父母,还是一时间令徐羊几乎要哭出来。
徐东林是拜托连襟卫行开的车,他们夫妻都是工薪阶层,家境普普,私家车是没有的。但卫行是机关大院的工勤,算个老司机了——这个年代将单位的车临时挪挪私用,还算无伤大雅。
毕竟凌晨4点的出租,不太好打。
当然,事后徐东林肯定得表示表示,也算弥补下卫行的辛苦。
卫行是个好脾气的男人,对徐羊也算看着长大的。
徐羊看到姨父的时候,愣了一下,嗓子眼梗的更凶——但比起激动,她更多的是高兴,一下扑过去扒着车窗:“姨父!你也来啦!”
卫行乐:“我不来,你怎么回家哈。快快快,上车,这天忒冷,别再冻着了。”
徐羊也是激动了一遭才想起苏沐,待回头去寻,苏沐已经进站了,远远的朝她摆了摆手。
准确来说,徐羊的家乡安城不算十八线,行政级别属于地级市,但城市不大,在省里的存在感也不甚高。但作为北方工业城市,这里四季分明,北部是一大片连绵的山区,本地则多为平原,以石油和钢铁而建城,所以,是一处低调但也算的上富庶的地方。
徐羊的父亲徐东林是名基层法官,而母亲白陶宁在国企工作,是名检验员,夫妻两个只有徐羊一个独女——待这唯一的女儿可以说是疼爱有加无微不至了。
就连姨父卫行也是拿徐羊当半个女儿的:“羊羊,回家先休息休息,后个周末,你二姨做羊蝎子,到时候都过来喝汤哈。你二姨这可是专门为你做的,这次的羊蝎子买的贼厚实,今个就给泡上了!你二姨说了,到时候保管炖出来的汤白的跟牛奶似的,香死人!”
徐羊在后座一手搂着爸,一手搂着妈:“嗯,我们一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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