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楠明白了,这间屋子大概率是秦蓁蓁关照之后的结果。
她退圈四年,未再拍过一部戏。
不想还能以这种方式与故人相遇。
秦蓁蓁肯拼,是当红顶流小花,电视随便播一圈,至少热映着两部她主演的戏。
以前,秦蓁蓁得奖,底下是冷嘲热讽。
而今,她得奖,倒真成了实至名归。
联想到节目组找她时那番恳切拜托的说辞,现今她算是明白了。
屋子破一点便破一点吧,一周应当是能够坚持下来的。
只是囡囡是个孩子,不知道.....
正说着时,黎楠看见囡囡正高兴地趴在那扇窗户前,框架窗户,蜘蛛网一样裂开的是最上面的一块。下面的两块,她以为是明亮无比,走进了才发觉,是因为这两扇窗户根本没玻璃。
黎楠看到这,自己先哑然失笑,笑出声来。
但外面的风景实在美丽,一望无际的湖水,平静无比。几只水鸟栖息在上面,看着体型应当是纤细的白鹭。
“好美啊,妈妈这个小屋子是我最喜欢的屋子。”囡囡目不转睛地望着那两只水鸟,看到两只水鸟,忽然想起来家中的宠物小猫小花,“妈妈,我有点想小花,你晚上能让顾叔叔给我拍几张小花吗?”
“好。”黎楠摸摸囡囡脑袋,内心里开始感慨,大概上辈子行善积德,才能有囡囡这样的宝贝女儿。
黎楠从行李箱,拿出床单被套,铺好后,又将那套备用床单对折铺在了桌面上。
桌子掉漆,破损严重,很容易刮到手。
将只空的罐头瓶洗干净,牵了囡囡的手去外边的野地上摘花。
五颜六色的野花聚在手中,一大捧,插在玻璃罐子中,很是招人喜爱。
无论环境如何破败,心内盛开着太阳,日子便总能过成诗。
中午聚餐时,孩子们做一桌,大人坐一桌。
这次的活动是以家庭为单位的,只有黎楠家未来全。
囡囡去时,睁大了眼,转一圈,眼内有难以掩盖的失落,到了不好糊弄的年纪,她也时常窝在黎楠怀里,细数黎楠身边的每一个男性朋友,一一做排除法,看看哪一个有可能是她的爸爸。
但是失望的是,每一个她认识的叔叔,妈妈都说不是她的爸爸。
这次看到这么多小朋友都带着爸爸来,囡囡眼里有一点失望,委屈极了。
“囡囡,你爸爸怎么没来?”满满凑过来问囡囡。
“对啊,对啊,我们的爸爸都来了。囡囡,你爸爸呢?”又有个小姑娘凑了过来,问囡囡。
“爸爸——”囡囡咬着嘴唇,眼睛通红,委屈巴巴地望向了黎楠。
“囡囡爸爸比较忙,有事来不了。”黎楠走到囡囡身边,囡囡趴在黎楠身上,眼泪将黎楠的衣裳都打湿了。
几位小朋友们看见囡囡不开心,又听到黎楠这样解释,赶忙抛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