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误会了,我那儿子是做酒楼生意的,最近正要买蜂蜜。”
“我给您找零。”
沈妙之借来小秤算了算,补给老者十文钱。
老者面容慈和,见她做生意直爽,倒也起了几分意念,“姑娘日后一直卖蜂蜜?我能不能预定你以后的货?”
“当然能,我正愁没地方收。”
见她这么说,老爷子立马点头,“那你以后有蜂蜜,可直接送去县里的文冠楼,一斤蜂蜜,我按二十五文收。”
这可比她守在街上散卖的价钱高不少!
不管大钱小钱,有钱不赚王八蛋,沈妙之心里自然高兴。
“我刚才听说您孙子要去县学堂读书?”
“我家倒是也有几个孩子,只是不知,这县学堂的费用……”
老者见她这么说,连忙点头,“只要是本县户籍的学生都可以在县学堂入学,一个月,大概要个十五两银子。”
果然,按照村里人的情况,是打死也上不了这学堂。
荒年当前,家家吃了上顿没下顿,生计都是问题,能让孩子上得起学堂,可见老者家底丰厚。
拜别了老者,她这才拎着空空的篮子,开始点自己手里的银子。
卖蜂蜜赚得不多,一共也就三两20钱,加起来刚好三十两多一点。
倒是够杨瑾读两个月的。
这么想着,沈妙之心情不由愉悦起来,背着筐子进了成衣店。
掌柜的没想到她手艺这么快,拿起裙袄来,一个劲儿的夸赞,最后,竟给结了十五两银子。
沈妙之瞧着手里沉甸甸的银子,不由咋舌。
果然,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门口乞丐连口饭都吃不上,这些县城里的富家子,却依旧是这么讲究。
“这些银钱,我拿走十二两去,剩下三两,我想在你店里挑几件孩子的衣裳,朴素保暖就行。”
掌柜的听了这话,倒也不吝啬,问了几嘴尺寸,就翻找出三身棉布衣衫。
眼看便要入秋,这三身衣裳正合适!
沈妙之拿着衣裳和掌柜新给的料子离开,随后,又用二两银子买了些崭新的农具,方才往回走。
重新路过卖肉的摊位,沈妙之发现,摊主竟然已经准备离开,显然,肉已经卖完了。
也是,县里富人多,即便是贵些,卖的也大有人在。
卖盐不行,若是她能够用盐把肉做成腊肉,易于保存……
沈妙之眸子微亮!
其他的家里没有,可肉,杨怀临手上却不怎么缺。
想到这里,沈妙之方才拖着沉重的农具,紧赶慢赶的往家里走。
直到身后传来牛车声,沈妙之方才往旁边站了站,却听身侧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
“这不是沈家的妙之丫头吗?”
赶牛车的,竟是村里的刘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