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小小的卧室里,装扮的清新素雅,处处可见属于女孩子的细腻心思。
白桑光裸着上半身趴在床上,疼的直抽气。
背部几道深可见肉的伤口,伤口边缘皮肉外翻,很是狰狞。
上边抹了顾家内供的药粉,不会感染,止血效果很好。
已经夜里10点钟了。
卧室的门被敲响,白桑问道:“是你吗姐姐,进来吧。”
“是我。”白茶打开了门。
她手里还端着一块抹茶奶油小蛋糕。
“姐姐,哇,是小蛋糕。”白桑语气很是开心。
“王姨特地让我给你带的,怎么样还疼吗?”白茶把小蛋糕放到床头柜上,扶着妹妹起来。
看着满背的伤口,白茶眼里有着浓浓的心疼。
“已经不疼了,姐你别担心。”白桑笑的没心没肺。
“我怎么不担心,你也真是的,罚你几次你才长记性?”白茶忍着眼泪,责怪妹妹道。
“对了,小姐怎么样醒了吗,有没有退烧。”白桑一边问情况,一边用小勺子动作幅度轻柔的往嘴巴里送蛋糕,以免牵扯到伤口。
“晚上的时候醒了,少爷喂了碗粥这会儿又睡下了。”
“呼…那就好,我真的要被吓死了。”白桑轻轻吁了口气。
“我也真的要被你吓死了,白桑,我警告你,以后不许再犯这么低级的错误,哪怕小姐发脾气也不行。
她发不发脾气的不重要,就算她发脾气,也不会为难我们。
你纵着她,是害她,更是害我们自己,知道了没。”
白茶越说越气,越说越觉得妹妹不知道爱惜自己,声音难免大了些。
“好了姐姐,我知道了,你别生气嘛。我是真的知道错了,今天少爷说了……再有下次,让我滚回原来的地方去……”
那个恐怖的地方,她们死都不想回去。
……
第二天早上,云惜月睡的迷迷糊糊就被男人吵醒。
她不舒服的扭了下腰,耳边就传来男人温热的气息:
“月月乖乖睡,我给你抹药,很快就好。”
在浓重困意的保护下,正好可以让她不用直面这份令人心悸的尴尬。
男人小心翼翼,动作轻缓。
……
接着云惜月被抱去洗漱。
洗漱完,顾寒州给她一勺勺喂早饭的时候,她都还没彻底清醒过来。
等闻到苦涩的中药味时,沉重的眼皮才终于睁开。
“我不想喝。”云惜月看着抵在嘴边的药勺,就是不愿张嘴。
云惜月觉得自己娇气死了,明明没有顾寒州的时候她什么苦都能吃。
有他在,她开始一点苦都吃不得。
这个男人平时把她宠到没边,加上她昨晚受了一晚的委屈。
可能是因为身上很疼,又或者想反复确认男人会一直宠她。
反正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就是想要对着男人耍小性子,不愿意喝这个苦东西。
“月月乖,不喝病怎么好。”顾寒州语气温柔。
“我不…我不要……”
顾寒州环抱着她,举着勺子:
“听话月月,等你病好了,让你吃一口小蛋糕,不,让你吃两口好不好?”
男人诱哄着,做出了妥协。
哄了半天。
云惜月索性转过身去,把头埋进他怀里,不愿意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