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惜月低下头装鸵鸟，避免和李老头有眼神或者语言上的交流。
秦薇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看两人不说话，李老头一改刚才轻缓的语气。
眉毛挑起，厉声说道：“别以为我不说就不知道你们俩的小动作，我在讲台上看的一清二楚。
我点名你们俩在底下说悄悄话、吃东西，吃东西吧还呛到。
上课才几分钟脑袋就开始发昏，一节课从头睡到尾。
昨晚上干嘛了，没睡觉？
这才上午第一节，怎么啦，我讲的课是摇篮曲，把你们俩给哄睡着了是不是？
但凡不那么过分，我都不乐意说你俩。
你们可是咱系的大名人，大学三年了，门门必修课的考试，补考你俩是一次不落啊。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军书十二卷，卷卷有爷名。
你们倒好，卷卷补考都有你们的名字。”
李老头胸口起伏，炮语连珠不带停顿的，气的胡子都吹了起来。
秦薇怕老头气出个好歹，赶紧陪笑着认错：“老师，你别生气，我们下次再也不敢了，我们一定好好听课，不睡觉了。”
“你呢？”李老头问向云惜月。
“她也不敢了。”秦薇替她回答了。
“问你了吗？”李老头瞟了眼秦薇。
云惜月直接麻爪了呀，深呼吸一口，张了张嘴说道：
“不不不不不敢了。”
这句结结巴巴的话语，让课堂上爆发出更轰鸣的笑声。
李老头顿感失措，倒是忘了这位同学结巴的事。
整的像他故意为难小姑娘似的。
“这次就不扣你们学分了，我会让辅导员和你们家长联系，反映一下你们最近的情况。”
云惜月瞪大了双眼。
别啊，这还不如直接扣学分呢。
李老头还想再说什么，下课铃声却在这时响起，他无奈叹了口气，转身走了。
老师走后，教室里不怀好意的偷笑声此起彼伏。
窃窃私语中夹杂着三三两两的目光一直围绕着她们俩。
其中能听到一些什么“包养”、“小三”之类的词。
没错，这些词汇说的就是她俩。
云惜月长得特别漂亮，气质出众，刚上大学那会就有不少男生向她表白，无一例外都遭到了她的拒绝。
那会儿的云惜月，自闭，结巴，心情阴郁，独来独往，不信任任何人。
她看到人躲都来不及，哪会和男生谈恋爱啊。
大一的下半学期，云惜月被一个富二代追求者扰的烦不胜烦，明确拒绝多次，那人依然像狗皮膏药一样时常黏着她。
看她不爱说话，人比较内向。
想着她脸皮薄，不会当众拒绝他，那富二代就在学校操场准备了惊喜，买了很多鲜花来布置场地。
云惜月被同学骗去操场。
当众表白之后，结果依旧是被她狠狠拒绝掉。
那富二代从此以后再也没有打扰过云惜月，只是偶尔碰到，会一脸阴鸷的盯着她看。
之后没多久，学校里就有了云惜月的谣言。
不知何时起，就有人说她私生活混乱、知三当三，在校外被金主包养，男的年龄都能当她的爸了。
云惜月无意中听到别人议论过，啧啧，描绘的有声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