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周正阳听得眉头直皱，转身干脆利落地扇了杨念慈一巴掌，瞬间发出脆响，后者被打趴在地上，半脸肿得如馒头一般，嘴角流出血迹，她捂着脸，抬眼瞪着周正阳，眼底的恨意又多三分。
“你做什么？”宋玉生一把捏住周正阳的衣领子，两人身高相差不了多少，“你有什么资格打她？她可是公主！”
“那又怎样？”周正阳从杨念慈充满恨意的眼睛里回过神，深知后悔却已来不及，“公主顶撞自己的皇兄，难道不该打？”
“你算皇室什么人？”宋玉生眼里似乎要喷出火来，“轮得到你吗？”
两人的内讧让杨随民看得起劲儿，他随即嗤笑道：“我皇妹这么大，你还是第一个打她的人。”
周正阳眸光一震，身子都在摇晃。
“不要紧吧？”宋玉生此时也没工夫与周正阳理论，赶忙将杨念慈扶了起来，心疼地看着她高肿的脸，“我为公主讨回来！”
“不用。”杨念慈声音平淡，就仿佛刚才受伤的人不是她一样，“打也打了，该到杀了吧，谁来？皇兄？”
“你的命还有用。”
要是皇帝那老头子不愿意写诏书，当然要拿个人当人质。
“你不杀我，我自杀。”杨念慈道，“反正你我早晚都要在黄泉相遇，不如我下去陪你？”
“你何必如此执着？”杨随民走近了几步，却仍然被周正阳挡着，“麻烦让让，我要和皇妹聊几句，不会伤害她，我可没那么傻。”
周正阳闻言让行。
宋玉生也站在了一旁，头低垂着，不知在思考什么。
“你为女我为男时，就已经奠定了你我的尊卑。”
“我明白。”杨念慈嘴角勾起一抹笑，抬眼看向他时，好似当初那般天真的神色。
噗呲，匕首入肉的声音，杨随民痛苦地捂住自己的肚子，难以置信地望向她，杨念慈笑容更深，干净利落地补了好几刀，直到杨随民痛苦倒地，嘴角溢出鲜血。
杨念慈撩起衣服，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沾满血迹的匕首，蹲下身子，一字一句道：“历史即将被我改写，谁尊谁卑，百姓说了算。安息吧，皇兄。”
周正阳目瞪口呆，后颈一痛，晕了过去。
“你...你们...”杨随民拼命地吞血，却越吐越多。
“宋玉生，是我的心腹。”杨念慈道，“容絮，你还记得吗？”
“是她？”杨随民瞪大眼，伸手想要抓住杨念慈的衣角，被人堪堪躲开。
杨念慈：“皇兄不用担心，你的孩子，我会替你照顾。”
“滚...”
手无力地垂了下去。
宫门大开，镇远军一举歼灭叛军。
没有任何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