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若若的脸红得像熟透了的柿子,忙低下头去,不敢再看她一眼。
她最近怎么总是害羞,以前她那么不要脸还脸红呢,不反调戏就不错了,现在这是怎么了,怎么....还.....
都怪涂山红红。
她偷偷拿眼角余光去瞥她,忽的一下对上后者含笑的视线,刚消下去的脸颊又满面红霞。
涂山若若越想越气,最后满脸羞愤。
“别搞了别搞了!我们是来做正经事的!!你再这样我不让你陪我了!”
涂山红红抿起唇角,收了脸上得逞的笑容,又故作可怜的用几分无辜的眼神看着她。
“你不要我了吗?我现在可奈何不住你.....你变强了就要离姐姐而去吗?”
她故作可怜的看着妹妹,那表情就像是被她欺负了一样,可涂山若若怎么会欺负她,她现在.....现在根本不是这臭狐狸的对手,这臭狐狸怎么回事,怎么突然这么会,以前....以前她不还是木头一个吗?
以前....等等,以前!
涂山若若眼前闪过了年幼时的一些画面。
两只一模一样的小狐狸经常抱在一起睡觉,由于她们是双生子,所有仆人跟她们准备的衣服都是一模一样的,连梳的发型都是一样的,用的首饰所带的配饰都是一样的。
每一次姐姐都很开心,那些东西穿在姐姐身上很漂亮,也有妖仆会问她的意见,可她说喜欢白色的衣服,那些人就拿着白色的里衣,外面的衣服还是和她一样的颜色。
她们两个总是穿的一模一样,梳着一模一样的发型,佩戴一模一样的东西。
可那些都是涂山红红喜欢的东西,衣服是红红喜欢的红色紫色,内衬是白色的里衣,配饰是脚腕上的金环,手上如她一般无任何的首饰,与她一起微微竖着头发,什么都一样,有时候涂山若若觉得,她只是她的背景板,不然为什么连穿衣自由的权力没有。
她反抗过,得到的只是凤牺近乎压制般的话语。
她说,你是红红小姐的妹妹,自然一切都得听红红小姐的。
可涂山不是买不起第二件衣服,也不是缺一块颜色不一样的布料,她们这样做,只是想这样做而已。
正是因为如此,涂山若若才讨厌凤牺,她从最开始就否定了身为一个独立的狐妖的价值!她从头到尾都没想过让她摆脱红红存在!她根本不在乎若若的想法是什么,她在意的,只是能掌握在手心里涂山红红。
于是,涂山红红热情开朗,她就沉默寡言,涂山红红不爱思考,她就思虑甚微,涂山红红乖巧懂事,她就离经叛道。
既然无论怎么做都会被当成姐姐的背景板,她就从根本上改变这一切,她会什么我就和她唱反调,有一点不一样她就完完全全的改变这一切。
凤牺一次又一次的与她吵架,甚至与她发生数不清的打斗,可那时的凤牺已经是几百岁的妖怪,涂山若若不过几十岁,怎么可能是她的对手,于是一次又一次,被她打伤,被她管着所有的一切,她不准她反抗,不准她产生任何不同于红红的地方,她们必须相像。
她的伤总是一拖再拖,凤牺不准其他人给她治伤,只有在她道歉后才肯找两个医师粗暴为她处理伤口,她是个硬骨头,总不准自己低头,于是一拖再拖,等到自己的伤自愈好,再去做那些想做的事情。
她不是没和姐姐讲过凤牺的恶劣,姐姐总是蹙着眉头,说凤牺不会那样的,涂山若若想将伤口给她看,却想起凤牺留下的伤总是用肉眼看不住来的,彼时的姐姐又哪里会用妖力探查身体的情况,但姐姐也没有不相信她,只是劝说让她对凤牺的态度好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