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放在你卧室的书桌上,哥没有看到吗?是不是王妈打扫卫生的时候收起来了,我打个电话问问。”
宁时淼以为是被人收起来了。
“我最近没回去。”宁时君淡淡回了句。
服务员上了菜上来,他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肉放嘴里,“等我回去看看。”
宁时淼盯着他看了许久,才问他,“哥不回去,是因为小叔吗?”
宁时君现在不想听到有人提起章锦辞。
上次他回来,他就知道宁时淼知道了他对章锦辞的心思。
他脸色难看的看着宁时淼,有些不悦道:“我不是跟你说过,忘记这件事吗?”
他并不担心宁时淼知道,要不是因为对方是章锦辞,他不怕任何人知道他喜欢男人。
可对方是章锦辞,所以他得把心思藏好。
宁时淼好像没有听明白宁时君的警告,继续说:“你真的能忘记吗?”
要是真的可以忘记章锦辞,又怎么会连舒曼的面都不愿意见,现在连家都不愿意回了。
宁时君手里的筷子顿了一下,抬头看着宁时淼,危险的眯着眼睛,“宁时淼,你想表达什么?”
宁时淼知道宁时君不会高兴了,但是已经不高兴了,那他就索性把话都说了,“我想表达,我希望哥开心,他让你不开心,你就换个人喜欢,这世上这么多的男人,喜欢个能让你高兴的不好吗?”
宁时君真的是服了。
他今天是水逆吗?
怎么一个两个的都要给他添堵?
他现在真的只想安稳吃顿饭。
压下心里的怒意,他继续吃饭,“早就换了,你别瞎操心我的事。”
听到宁时君的话,宁时淼眼底闪过不敢置信,“什么时候?那人我认识吗?”
他又晚了一步吗?
不过,那个人不是章锦辞的话,他就有办法对付。
宁时君吃着饭,很随意的回答:“战友,你不认识,闭嘴,吃饭。”
宁时淼踌躇了一会,看着宁时君问:“哥最近没回家,是跟他住一起吗?”
宁时君抬头看了宁时淼一眼,没有理他。
他快速吃饱,起身去结账,没有招呼宁时淼一声就走了。
所有人都提醒他不要爱章锦辞,不要执着于他。
可事情不是在他们身上,他们当然可以很轻松的说出这些话。
当一个人从小就融入骨血,刻入骨髓,深埋心脏的时候,怎么做到去放弃?
要想做到把这样一个人从心里剔除,那应该是死亡的时候。
所以,他这辈子注定在爱不得中挣扎沉浮。
爱不得他认了,只是不想听任何人妄想改变他。
宁时君觉得有些累,回了章锦辞的公寓,换了拖鞋,整个人栽进了沙发中。
世界终于是清净了。
他把脚也放到沙发上,把整个人埋进了沙发,以一种最舒服的状态倚靠在沙发上。
家里很安静,只有窗外偶尔传来居民的说话声。
晚上的时候应该会更安静。
他有些好奇,章锦辞自己坐在黑暗中喝酒的时候,是在想些什么?
他起身去关上了窗户,按下遮光窗帘的开关,转身仰躺在了沙发上。
章锦辞说适当放空自己有好处,他也想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