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屿臣翌日去了剪彩的酒店,酒店监控被破坏,只能从周围的天眼入手。
车辆来来往往,就这么找只怕大海捞针。
“前天酒店事务忙,同时承接了好几个活动,有部分从其他连锁酒店调过来的员工,当天负责剪彩布置的都在这。”
一个个低头沉默,畏首畏尾,谈屿臣问半句就恨不得从头交代到尾,从背景看也没什么古怪。
谈屿臣让经理把人叫来,挨个对口径。
“碰到什么人,遇见什么事,挨个想清楚。”他将厚厚一沓钱扔在桌上。
方式简单明了。
没人能和这玩意过不去。
其他人坦诚一番后,经理忽然想起件事:“三少爷,事发我接到命令在楼上的客房挨个核查的时候,有碰上许大公子。”
拉环往上发出咔哒的声响,气泡顿时涌上来。
谈屿臣抬眸看他。
经理在他那种眼神下自动交代了后面,“他房间里似乎有其他女人,因为不方便所以我就匆匆出来了。”
女人....
谈屿臣意味不明道:“你看见了?”
“没有,不过他当时身上披着个浴巾,卧室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只开了盏台灯,所以......”
谈屿臣睫毛煽动,像是见风般忽然锐利。
“剪彩仪式许衍之也在。”
经理答是。
“什么时候走的?”
经理死活想不起来,是别人强答的。
“当时剪彩仪式各位领导上台的时候,我还有看到他。”
是么?
谈屿臣冷冷扯了下唇。
事发这么点时间,他就搞完了一回,秒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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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务会馆有辆奔驰停在侧门,不多时就有侍者将车主人礼貌地请进去。
不远处路边停驻的普通轿车里,车窗阖得严严实实,自然也挡住了男主那双冷淡的眼。
江周道:“这位高秘书这个月和许氏来往得很频繁,今天会馆似乎宣称不对外接客,但独独接了这位秘书长。”
有些人的命运就是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这位秘书长最初也不过是在李钟德刚上任的时候,替他做了一段时间的保安,因为聪明机灵,一路随着李钟德被提拔,而水涨船高。
李忠德,就是周从谨的最大政敌。
车窗降半,谈屿臣道:“对外透露消息,我爸这段时间需要静养,然后把婚礼当天他的具体路线也放出去。”
周从谨这段时间停了大半公务,一直在医院。
好几个警卫守着,旁人别说动手了,只怕飞进个苍蝇都难。
江周惊了一下,“三少爷这会不会太冒险了?”
这不是立活靶子吗?
男人掀开眸子,光透过深色玻璃窗涌进来,里面是不容置疑的沉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