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珍珍觉得自己几乎不认识这个男人了,他面无波澜、不冷不淡,可做出的事情却不再像以前那样绝情,说出的话也不像以前那样冷酷,甚至有时会有昙花一现的温和。
就如同此时这般,他的手停在搭给她的被子上,神色平静地看着她,应声道:“那张榻不扔也行,方便你坐上面看书。”
听了他这话,珍珍的神色极不平静,她眼里全是困惑和迷茫,她无法接受他这样的变化,令原本深陷泥潭的她,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了。
她宁愿他还像从前一样,哪怕让她在困境中自己撞个粉身碎骨,也比眼下对她这温水煮青蛙的折磨要强。
确切地说也不完全是温水煮青蛙,高珍珍觉得她也被自己炙烤着,因为她看到他颈上的血痕渗出了很多血的时候,觉得心疼极了。
她知道她对他的爱是不会得到回应的,自然不会把自己的爱展现给他,那会令自己更卑微。
但这条脖颈上的血痕毕竟是替她挡下来的,她终究做不到视而不见。
“你的伤口又渗血了,我去找药箱!”她掀开被子,下床去取药箱。
叶瀚亭没有阻止,他抬手摸了摸伤口,是洗澡的时候又弄破的,他抬眼看着高珍珍光着脚在房间里走动,在某个不经意的时刻,他的眸中竟然停滞了片刻的温柔。
珍珍将药箱准备好,俯身在他面前,酒精棉覆上他的伤口时,他的眉头皱了皱,珍珍抬手问:“疼吗?”
“不疼!”叶瀚亭端坐着,扬着头,母亲那一巴掌下手极狠,尖锐的指甲划走了他大片皮肤,真不知道如果打在高珍珍脸上,会是什么后果。
高珍珍的动作更轻了,他颔首看着她,低问:“你是不是不喜欢住在这里?”
珍珍的动作停了一下,没有回应。
“南郊那边的别墅很久没住了,需要收拾一下,半个月后就搬过去!”
叶瀚亭的声音深沉而平静,高珍珍为他处理好伤口,抬头看他,嘴唇微动,想问“你为什么会关心我?为什么对我的态度变了?”
又有点害怕听到他的回答,更害怕他会嫌恶她提出的这个问题,无比害怕他会把她当成一个孕育的工具来对待。
孕育的工具!脑海里第一次清晰地闪现出这个想法,她被这想法震慑了,眼里装满了哀恸。
她就这么闪着晶莹的眼睛望着他,一副哀伤可怜的样子,叶瀚亭以为她在心疼这道伤口,竟把她这楚楚的注视当成了感情的流露,她嗫嚅的双唇像极了是在索吻。
叶瀚亭只好再次向自己的心妥协了,她以前明媚辛勤的样子令他印象深刻,可现在沉静哀怜的样子,却彻底让他的心落进温软的深渊。
他很努力地忽略俩人之间发生过的那些令人厌恶的片段,轻轻钳着她的下巴,向她粉嫩的双唇贴去。
正在哀恸中的高珍珍被他这举动弄得更心痛,忽地躲开,叶瀚亭不给她机会,皱眉将她拉回,高珍珍被他拉得一个趔趄,没了重心,她失手抓住了他的衣领,将他扑倒在床上。
叶瀚亭眉头紧皱,闷哼了一声,两人都低头看向他的脖颈,伤口被高珍珍又抓了一下,彻底流血了。
“你乱动什么?”叶瀚亭紧紧抓住了她的手,她对他伤口的二次伤害,是真的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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