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也好烫,高珍珍仰着头,看到他不含半点冷厉的眼眸,忽而不太适应,连忙抽回手,重新将头埋了起来。
叶瀚亭抱着她:“我撑着参加完晚宴,半夜就被送进医院,因为拖成肺炎,在里面住了半个月,期间我妈只来看了我一次!从那之后,我认为生病是很可耻的事情,就去参加各种体育训练,严格自律生活,绝不让自己再生病!”
他温和沉哑的声音,好像讲述的是一件很平常的事似的,可在高珍珍听来,却可怜到令人心疼,他的自律原来是在冷漠的家庭环境中养成的。
“我已经很久没生病了!”叶瀚亭叹息,他紧紧地抱了一下怀中人,问:“我烧了多少度?”
“三十九度六!”刚才用电子表测过了,高珍珍尝试着挣扎了一下:“能……放开我吗?”
“真难受啊!”叶瀚亭叹息着,将她抱得更紧了,心中有颗神奇的种子在发芽,他感觉就这么搂着她,似乎就没那么难受了。
高珍珍闻言,又静止了动作,她有点心疼他,停了一会儿,便在他怀里探手过去解开他衬衫的衣扣。
快解到胸口的时候,叶瀚亭才发觉,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低头看着怀中人:“干什么呢?你疯了吗?”
他攥着高珍珍的手:“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呐高珍珍?心里想什么呢?又要趁虚而入?你不觉得自己这样很龌龊吗?”
高珍珍解释:“你烧得太高了,这样下去一会儿就要到四十度了!最好脱掉衣服,这是物理降温的一种……”
叶瀚亭闻言,忽地放开了她的手,眼神有些躲闪,原来有龌龊思想的是他自己。
高珍珍继续解扣子,解释:“子琛三岁的时候有一次高烧就是因为处理不当,直接烧到四十度去了!我有经验,必须赶快降温!”
子琛是叶瀚亭外甥的名字,被高珍珍带了三年。
叶瀚亭扬着头,任由她的摆弄,配合地脱掉上衣,高珍珍的手指划过他的皮肤,知道他的烧还没有退,她眉头微蹙,想着要不要去拿点酒精来给他擦擦。
叶瀚亭却一把又将她抱回去躺着,低沉地喃喃着:“也是!你瘦骨嶙峋,我高烧难受,能有什么问题!”
在精壮的胸肌面前,高珍珍的心提到了嗓子,一动不动。
叶瀚亭不知道自己的怀抱像火炉一样,他只觉得难受的感觉更舒缓了一些,珍珍的发顶有淡淡的香味,他觉得有点昏昏欲睡,喃喃着问:“子琛发烧的时候,叶晴在干什么?”
珍珍想了想,总不能告诉他叶晴一直在抹着眼泪喊救命吧,想了想便说:“她看着我给子琛降温、喂药、喂饭,我们三个挤在床上一起睡了一晚!”
叶瀚亭冷哼一声:“我还以为自私的母性会遗传!不过她也没强到哪去!”
他现在像极了一头被驯化了的雄狮,高珍珍感到一阵未知的惧怕。
但她更怕这么抱着不利于退烧,又怕直接拒绝会惹怒他,左思右想,终于找了个理由:“我去给你煮碗汤面吃吧,子琛发烧的时候只喜欢吃我煮的汤面,连吃两碗立刻退烧了!”
“汤面……”叶瀚亭沉默了半晌,问:“是和你母亲学的吗?”
“是!”一提到母亲,心中便是一阵刺痛,她有点哽咽,努力让自己不要过分悲伤,低声嘲谑道:“但我煮的比她煮的好吃多了!”
叶瀚亭的拥抱忽而僵硬了一下,高珍珍听到头顶传来低低的一声叹息:“我很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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