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是失去了母亲,一边是孕育了生命,高珍珍没有体会到丝毫的欢喜,只是加倍悲伤,悲伤到连眼泪也流不出来了。
柳长忆紧紧抱着她,说:“我听说两颗心脏贴在一起的时候,所有的悲伤、欢喜都会互相传递,你抱紧我啊珍珍姐!让我分担你的悲伤,你抱着我就会好一点,我们就这么一直抱着,你相信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在无尽悲伤的时刻,高珍珍确实被长忆温暖的拥抱安抚了,她轻轻抬手拍着长忆的后背,仿佛是在安慰自己,理智慢慢恢复,她开始缓缓地面对这个悲伤的现实。
柳长忆告诉她,她太瘦了,血气不足,已经打了将近三天的营养液、保胎针和镇静剂,在怀孕初期使用镇静剂是不会对胎儿造成影响,但用多了不行,用时间太长也不行,她要赶紧从这种极致悲伤的状态里调整过来才行。
高珍珍这才恍悟,她近期经常恶心,稍有不合意的气味就会干呕,原来不是胃炎没好,而是怀孕所致。
通过柳长忆的开导,珍珍终于勉强吃进了东西,在镇静剂的作用下,昏昏沉沉,醒醒睡睡。
昏睡的时候,她总是梦到妈妈,清醒的时候,她又会抚着小腹陷入无尽的思考。
就这样反反复复,直到妈妈再次入梦,严厉地嘱咐她,将来要照顾好出狱的爸爸,不要让爸爸难过自责,她才猛然醒来!
已经是夜晚了,病房里开着昏暗的地灯,房间里很安静,珍珍轻轻坐起来,看到昏暗中,叶瀚亭斜靠在沙发上休息,他双目紧闭,显得十分疲惫。
她靠在床头,静静地看了他很久,直到他忽然睁开眼睛。
见她醒来,他忽地起身走到床边,视线与她相对的时候,高珍珍觉得他的眼眸里是从未有过的深邃,里面饱含了很多她辨不清楚的含义。
叶瀚亭什么话都没说,从床边桌上拿起保温盒,将里面的东西取出来,附上勺子,送到她面前。
高珍珍看着眼前的这碗温热的鸡蛋羹,想到了妈妈,心里一阵难过,流着眼泪接过来捧在手中,过了好一会儿才镇定下来。
她低着头,对着身边沉默的人说:“你调查我出身履历的时候,知不知道父母为什么给我起名叫珍珍?”
叶瀚亭疑惑着看着她,薄唇微启,却并未说话。
高珍珍抬眼看了看他肃穆的神色,艰难地扬了扬嘴角:“妈妈说,我的名字里有两个珍字,第一个是她赋予我的,我是妈妈最珍贵的宝贝,第二个是爸爸赋予的,我是他最珍爱的女儿。”
叶瀚亭的眼睛有些发红,他凝眸看着她,没有回应。
高珍珍低下头,在这安静的深夜里,对着心爱的男人,说了很长很长一段独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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