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交代吧，他们派你来黄县是来干什么的？那些人贩子之前都藏在哪里了？谁是你们的内应？”陆嘉行问道。
柳蓉低着头，没有吭声。
陆嘉行等了一会儿，没有等来回答，点点头：“不说？行。”
他冲等候在一旁的狱卒使了个眼色：“继续上夹棍。”
柳蓉猛地抬头，惊恐万状的看着陆嘉行，直摇头：“不、不……”
陆嘉行抬手阻了狱卒的动作，看着柳蓉：“那就老实交代。”
柳蓉挣扎了一下，却还是摇头：“我不知道。”
陆嘉行面无表情的冲狱卒点了下头：“动手。”
说完，他又看了一眼跪在柳蓉身旁几乎被无视的小莲，添了一句：“她也一起，谁先说，谁先停。”
小莲瞬间面色煞白，好像吓傻了似的，直挺挺的跪在那里，一动不动。
只是，不多会儿，她的唇角边就挂下一道长长的血线。
容南一看不好，立刻一个箭步过去，一巴掌使劲拍在了她的后脑勺上。
就听“噗”的一声，有什么东西从小莲的嘴巴里面吐了出来，滚落在了地上。
仔细一看，赫然是半截舌头。
她竟是想咬舌自尽。
“还没交代清楚呢，就想死？门儿都没有。”容南说着，怕她一直流血不止，还捏开她的嘴巴往里面倒了些止血效果好的金疮药。
把人拾掇好了，确定一时半会儿死不了，她才丢开手，站到了一旁，却见那两个拿着夹棍的狱卒好像傻了一样站在那里，愣愣看着她，就皱了一下眉，催道：“还傻站在那里干什么？动手啊。”
“哦。”那两个狱卒这才回过神来，再次上前给柳蓉和小莲上夹棍。
刑讯室里立刻又响起凄厉高亢的尖叫声。
黄文渊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这样血淋淋的场面了，但听着那震耳欲聋的声响，还是有点不适应，脸色微微有些发白。
陆嘉行和容南却始终神色淡定，宛若寻常。
陆嘉行还给容南倒了杯茶：“喝茶吗？”
容南还真接了：“哦，谢谢。”
黄文渊：“……”
这时，柳蓉终于松口了：“我说，我说。”
陆嘉行示意狱卒停下来。
柳蓉哑着声音，道：“他们知道黄县县令是我表姐夫，就派了我过来这里候着，如果有需要，可以利用表姐夫的身份，随时给他们帮把手。至于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在他们眼里，我不过是个小人物，像黄县这里的内应是谁这种重要的事情，他们是不会告诉我的。”
陆嘉行也不知道是信了，还是不信，看了她一眼，继续问道：“那你们平时是怎么联络的？”
“我没有办法联络他们，都是他们有需要的时候来联络我。”柳蓉说道。
“每次跟你联络都是什么样的人？”陆嘉行又问。
“有时候是男人，有时候是女人，有时候连人都见不着，去街上逛一圈，手里头就突然多了张纸条了。”柳蓉回答。
陆嘉行看着柳蓉，好一会儿没有说话。